青島日報2021年5月5日3版
護廠護校反“南遷”:迎接青島解放
完璧歸趙
1948年9月濟南解放后,國民黨當局決定青島守軍伺機撤退,并于撤退前搬遷一批重要工廠、學校機關和物資。青島地下黨組織根據上級指示,組織青島產業工人、國立山東大學師生護廠、護校。
群起響應。齊魯企業公司食油廠、橡膠廠工人自動組織起來,監視廠長行動,并與擔任運輸的司機取得聯系,拒絕裝車運往碼頭;中紡青島分公司設立護廠團總指揮部,所轄13個工廠均成立由100人至300人組成的護廠團,制定護廠團組織大綱及實施細則,開展系列演習,晝夜嚴密護廠;國立山大師生成立學生自治會,建立應急處理機制,張貼反南遷標語、組織千余人參加“團結大游行”,“以燈蛾撲火之精神,保護學校,保障生命”。由于組織縝密,上下一心,取得了反南遷的重大勝利。
翌年5月初,解放青島的戰役打響。為防止敵軍敗退前對自來水廠、電廠實施破壞,青島地下黨組織又發動自來水廠、發電廠干部職工迅速行動起來,保護水源地、保護電力設施,完好地迎接青島解放。

1947年5月,曾養甫奉陳果夫之命,來青接收面粉廠組建齊魯企業公司。
1948年9月24日,華東野戰軍攻克濟南。濟南失守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菏澤、臨沂、煙臺等地相繼解放,國民黨軍敗績持續,至10月初,山東境內僅余“一市半縣”(注:“一個青島市半個即墨縣”——秦德純語)及南部邊沿少數據點。
斯時的青島,內憂外患交織——城內,糧荒、煤荒日益加劇,濟南及周邊的20余萬難民、流亡學生又蜂擁而入,“市庫空空如也,公教人員薪金難發。”城外,人民解放軍調兵遣將,形成包圍之勢,青島漸成“孤島”。
敗局已定,無力回天!
國民黨當局決定青島守軍伺機撤退,于撤退前搬遷一批重要工廠、學校機關和物資,并陰謀最后在市內進行爆炸破壞。
風雨飄搖,“南遷”甚囂塵上
國民黨當局尚在策劃青島工廠南遷事宜時,即引起先知先覺的產業工人的警惕。1948年10月初,因煤炭緊缺和紡織原料遲遲供應不上而停產的中國紡織建設公司青島分公司所轄9大棉紡織廠內,忽傳部分設備要南遷臺灣,很快,傳言在坊間流播開來。

《青島公報》刊發社論(局部),批評當局以“謠言”掩蓋南遷。
10月19日,自滬總部返青的中紡青島分公司經理范澄川風塵未去,即緊急約見青島本埠記者,詳談工廠停產及復產事宜,并對南遷一事鄭重澄清。范澄川稱,“近日本市訛傳本分公司有部分南遷之說,全屬無稽之談。本分公司近有少數工程師及技師赴臺灣參加中國工程師學會年會,會畢即返,外間傳說或由此引起。”
20日,《平民報》等報紙大篇幅刊發范澄川談話,并將范氏的“南遷之說全屬無稽之談”作為標題加粗字號處理。
21日,《青島健報》有謀而來,刊登《工廠南遷眷屬離青 絕非事實 庸人自擾》。顯然,此文背后有青島軍政當局的影子:
自濟南淪陷、煙臺疏散、難民麇集青島后,本市民眾動擾不一,更于日來有謂,工廠南遷、銀行搬家、美軍他往等談,致使人心惶惶,記者特走訪各界人士,采納數點如下:①根據目前情形,一般市民多因濟南難民逃出之慘情回憶身臨其境,將不知如何,于是造成全市一片庸人自擾之聲。②工廠銀行南遷說,此不外由于一般廠方要人及社會巨子等之家屬為適應環境,而多數有整裝分赴上海、香港等地,以期心理上之安然,而致惹一般庸人之注意,故有謠傳,家屬已去,工廠可能相繼而遷。③近期難民麇集本市,其中不無不良分子廝混其間,乘人心惶惶之際,適機造謠謗惑人心。據悉,軍政當局亦注意并飭屬糾察,一俟查獲將嚴懲。
不過,對于青島官方及其操控的媒體一而再再而三地“南遷謠言說”,《青島公報》不買賬。10月30日,該報刊發社論:《謠言與南遷》。社論一針見血:
南遷已經是公開的事情了,稍微有點辦法的人,都已經把太太的細軟乃至于一切家當統統裝船已去。辦法稍遜一些的,也紛紛辦理登記,準備撤退。這些丑態,我們縱然不講,大家也會有一個會心的感觸,而今正如火如荼,搶命般的表演著,形成了一幅宋室南渡的大畫面。
謠言之為力,亦盛矣乎!
“南遷”不僅牽動了產業工人、官宦富賈的神經,也讓國立山東大學的學子們變得不安起來。
10月26日下午3時,“為防止學生有再罷課之行為發生”,國立山大校長趙太侔特邀校總務長、教務長、訓導長及各學院院長,在泰山路工學院禮堂對全體學生作懇切之講話,希望學生努力用功求學,要有上到最后一課之精神。趙太侔說,“學校南遷目前尚無作此準備,事實上也有很多困難,非到緊急時不能有所行動,望同學們安心求學。”
11月22日,青島《大民報》《光華日報》轉載上海電文,中國紡織建設公司所屬天津、青島工廠紗錠考慮遷至臺灣。該消息讓暫歸平靜的中紡青島分公司“南遷”風波在坊間再度形成聲浪。
24日,中紡青島分公司在《平民報》《大民報》發布緊急啟事:
近日本市大民、光華兩報登載上海專電,本公司青津兩地紗錠考慮遷至臺灣一節,查本分公司并未奉到總公司對于遷廠之任何指示,亦絕無遷廠之準備與計劃,誠恐外間誤會,特此鄭重聲明。
實際上,就在青島當局“猶抱琵琶半遮面”密謀工廠、學校南遷時,青島部分軍政人員及家屬和部分商民已紛紛南逃。1948年10月下旬,《大民報》載:“南行飛機、商船均已滿員,登記南遷者已至十二月之期”。
嚴密看守,“各廠動彈不得”
進入1948年底,國民黨青島市財政局長孔福民、市政府秘書長徐祖善等大員已對政局絕望,或以“身體多病”委婉辭職,或直截了當“掛冠堅辭”。受屬下影響,市長龔學遂鑒于“主青半載,環境艱困,應付無能,愧乏建樹”,遂考慮向行政院辭去市長之職。
時局江河日下,青島岌岌可危。狗急跳墻,國民黨青島軍政當局采取多種伎倆,加快部署企業、學校、機關“南遷”。
齊魯企業股份有限公司是在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財務委員會主任委員陳果夫授意下,接收日偽時期青島橡膠廠、啤酒廠、玻璃廠及面粉、食油各廠,于1948年1月7日在青島開張的大型壟斷性企業集團。接到國民黨中央南遷密電后,是南遷廣州,還是南遷臺灣?公司董事長曾養甫、經理畢天德舉棋不定,一番商討后最終選擇了后者。原因是,“臺灣時局較為穩定,且與齊魯公司有著業務往來關系。”
齊魯企業公司伺機南遷,但在青島地下黨組織縝密部署下,工人們晝夜嚴密看護, “各廠動彈不得”。1948年12月22日,南京總統府第三局抄送青島市政府《關于齊魯公司工人阻止南遷情報》中提到:“青島齊魯企業公司食油廠、橡膠廠決定遷臺后,遭到工人堅決反對,工人自動組織起來,監視廠長行動,并與擔任運輸的司機取得聯系,拒絕裝車運往碼頭。在車間,工人輪流看守,監視廠方拆卸機器行動。”
1949年6月2日,青島解放。《膠東日報》載,齊魯企業公司植物油一廠、二廠、三廠上自廠長,下至工人,沒有一個南逃;青島啤酒廠始終沒有停工,在戰爭最緊急的時候,冷凍室的機器還在開動,使貯酒室保持一定的溫度,惟恐壞了原存的酒料;橡膠廠原有1200多名工人,除了被國民黨反動軍隊捉去的或失蹤的之外,其余1180名職工留廠,捏合機、各式縫紉機、空氣壓縮機等750臺機器,在護廠隊保護下,完好無損。
青島另一家大型集團式企業——中紡青島分公司,是在接收日商大康、內外棉、隆興、豐田等九大棉紗廠基礎上,于1946年1月25日成立的,企業擁有8個棉紡織廠和印染廠、針織廠、機械廠、梭管廠、化工廠各1個,工程技術人員千余名,產業工人兩萬余,在青島乃至全國舉足輕重。

青島第三紡織廠護廠團團旗。
為阻止中紡青島分公司南遷,青島地下黨組織通過城市政策,動員公司經理范澄川等高管在所轄各廠開展護廠斗爭。在所轄13個工廠中,職工1500人以上的工廠各配備護廠團員300名,500人至900人的各配護廠團員200名,300人以下的配團員100名。護廠團總指揮部設在館陶路分公司內,總指揮范澄川,副總指揮凌惕洲(公司秘書)、梁鶯(課長),指揮部設防護、消防、交通、供應、救護五組,設置聯絡暗號,制作護廠旗、袖章等標識。各護廠團成立“軍警接待組”和“敢死隊”,“軍警接待組”與登門的敵人周旋,一旦敵人實施破壞,即由“敢死隊”武力解決。
“窺一斑而知全豹”。現存于青島市檔案館的《中紡青島分公司第四紡織廠護廠團逐日演習情形報告》,以日志形式記錄了護廠團每日活動,由此可見中紡青島分公司護廠組織之周詳。茲抄錄1948年12月29日、30日、31日三天的主要內容——
29日:早八點,團員集中點名(300人),李課長德蔭蒞廠指導;編隊、劃分防區、布置區位、規定各單位辦公處所;12時舉行第一次聯席會議,王副理新元(注:共產黨員、分公司副經理王新元)蒞席訓話;頒布護廠團員守則(共八條);第四廠員工子弟小學秘密成立護校隊。
30日:規定信號、頒布緊急集合令,總指揮范廠長(注:分公司經理范澄川)蒞廠訓示;舉行救護演習、消防演習、增援演習(各一次);總指揮部消防組陳組長寵錦蒞廠視察,并交下青紡消防隊簡要計劃草案。
31日:早七時半集合跑步、決定非常時期召集辦法、團長召集全體訓話。
1949年1月22日、24日、28日,中紡青島分公司先后頒布《分公司各廠護廠團總指揮部組織規程》《分公司各廠護廠團組織大綱》《分公司各廠護廠團組織原則》。其中,“護廠團組織原則”分人事配備、團員組訓、武器裝備、分區聯防等10項內容,在最核心的武器裝備方面,明確提出“除原有之武器外,如認為尚須補充者,槍支由分公司統籌核辦,梭鏢可斟酌需要自行制造,300團員廠可備100枝,200團員廠可備60枝,100團員廠可備30枝。”
5月27日深夜,護廠團總指揮部得到消息,敵人要在4天內外逃。各廠中共黨組織立即召開緊急會議,各護廠團加強戒備,集中力量保衛廠房、設備和生產資料。6月1日晚,黨組織召開護廠干部會議,決定馬上把各廠倉庫內的棉布全部轉移,干部職工連夜行動起來,9個棉紡織廠30多萬匹布全部藏入地洞。翌日清晨,倉皇逃竄的國民黨軍隊炮擊中紡青島分公司第四紡織廠,炮彈擊中工廠宿舍,數間房屋倒塌,護廠團員李京瑞、張玉娥、張桂英、呂崇義四人犧牲。此前兩天,敵軍曾闖入該廠,脅迫職工胡正嘉從軍,胡氏不從,慘遭槍殺。
游行示威,阻止山大水產系南遷
1948年12月9日,《青聯報》在重要位置刊發《山大不南遷 學費困難無此考慮》。文稱,“……全校3400余人,圖書儀器文卷要裝1000大箱,計算遷校費至少需百萬以上。目前買裝箱木板的錢都沒有出處,上月校方領到教育部撥下10萬元應變費,早就東整西整用完了……”
在今天看來,這則消息極可能是,國立山東大學校內特務分子為密切配合青島反動當局,策劃把整個學校南遷到臺灣而粉飾太平,轉移各界視線。

1949年3月30日,青島報紙刊登國立山大反南遷游行。
實際上,國立山大內部暗流涌動。1949年2月13日,山大學生自治會為組建應變技術委員會發出通告,呼吁同學們“要以燈蛾撲火之精神,保護學校,保障生命”:
本市官宦富賈及一部分國營公司機關紛紛南下,時局已屆相當嚴峻階段,我們不應粉飾太平,諱疾忌醫,全體同學對此種狀況不應熟視無睹,應做未雨綢繆之準備。北平、天津各大學,在緊急關頭都有縝密的計劃與準備,當下均有缺糧斷炊的事情發生,學校尚無粒米準備,亦無整個應變計劃,且各院散居各處,聯系困難,如有情況緊急時,難民及一般宵小難免乘火打劫,現在不研討應變技術,將來一定要手足無措,發生不可想象之結果。為此,吁請同學們要以燈蛾撲火之精神,保護學校,保障生命。
在地下黨組織運籌下,國立山大學子們團結起來,保護學校,應對突變。校內特務分子很清楚,如果提出把整個學校南遷,一定會遭到全體師生的反對。為掩人耳目,他們采取各個擊破的方法,首先選中學生籍貫大部分在南方的水產系,指示反動學生在校內大造學校南遷到復旦大學的輿論,以煽動、欺騙部分對共產黨不了解的學生跟著他們走。為揭穿敵人陰謀,3 月28 日,山大學生與各進步社團舉行全校“反對肢解山大和南遷水產系”大辯論,目的是使廣大同學認識到,敵人放風學校南遷上海,不過是緩兵之計,南遷臺灣才是真正的目的。
據《聯青晚報》報道,在“水產系南遷大辯論”前后,“(學生們)還用書面來抗議,他們在院內粉墻上、走廊邊,貼滿五光十色的標語宣言、告水產系同學書等文字,有的批評學校當局措施失當,有的呼吁同學團結,有的勸告同學要正視現實,有的警告陰謀者分離山大,就是他們的公敵。”
抗議持續了三四天,學生們沒有得到校方滿意的答復。“相反的,水產系公有物品卻在裝箱準備裝船起運,于是他們以事急矣”,3月29日,學生自治會召集同學緊急會議,熱烈通過了一項行動抗議:“團結大游行”。
《聯青晚報》生動地記錄了山大學子反南遷“團結大游行”的場景:
30日上午8時30分,在緊張激昂的情緒下,學生們在自治會門前廣場集合,一霎時千余學生排成一條長蛇陣,“團結大游行”的鮮明旗幟高高舉起來做前導,同時敲打鑼鼓,以壯聲勢,行列間高舉著一幅漫畫,上面畫著一個人,割掉了一只手臂(人代表山大,手臂代表水產系)。9時整,游行開始,激昂憤慨的歌聲(歌名:我們的學生自治會),力竭聲嘶的口號(“留先生,留同學,留圖書,留儀器!”“頭可斷,血可流,水產系不能走!”),響徹云霄,聞者動容。10時整,游行行列在魚山路辦公樓前站定,又唱了一遍歌,又喊了一次口號,游行行列原道返回,到大禮堂時校方答應商談,迄發稿時尚無具體結果,下午三時學生們繼續集會討論。
《山東大學百年史》載,經過師生們針鋒相對的斗爭,水產系大部分師生堅決留校,系里的圖書、儀器等也大部分保存下來,少數被國民黨反動派蒙蔽的同學和教師乘船赴滬,但很快被復旦大學的革命師生擋了回來。青島解放后,除少數自散外,南遷師生大部分返回學校。
進入4月,局勢更趨緊張,在黨組織部署下,國立山大全面開展護校運動,不許國民黨軍隊進校抓人,并備足在校人員糧食、用水。5 月,市委指示山大地下工作小組,保護學運骨干力量不受損失,除安排必要的力量留校斗爭外,將部分暴露的師生轉移解放區。
護水護電,完好迎接青島解放
1949年4月11日,第十一綏靖區司令官劉安祺召集高級軍官會議,研究青島防衛部署及撤退計劃。為“力避被殲”,拖延撤退時間,在青島外圍自即墨至滄口設置三道防線。根據中央軍委關于對青島舉行威脅性攻擊的指示,4月30日,山東軍區部署兵力,擬對青島威脅性攻擊。5月3日,膠東軍區警備第四旅奉命對國民黨靈山守軍發起進攻。
解放青島的戰役由北向南推進。為防止敵軍魚死網破,敗退前對自來水廠、電廠等城市基礎設施進行破壞,市委指示地下黨組織,迅速轉向全面護廠,確保青島解放后照常供水、供電。地下黨組織迅速行動,向職工宣講“工廠機器是鐵飯碗,保護機器就是保飯碗”的道理,號召他們行動起來,團結一心,利用收繳警察的槍支、鐵鍬、木棒等工具作武器,建立護廠隊。同時,積極聯絡廠內民主人士,將黨的有關政策、宣傳材料、《約法八章》等及時送達,爭取他們支持。

青島發電廠工人護廠隊員站崗護廠。
5月24日,人民解放軍推進郊區,國民黨軍紛紛敗退,護廠斗爭進入最后時刻。30日下午5時,一部分國民黨兵闖入黃埠水廠內,企圖破壞水廠。護廠隊員巧妙與之周旋,將其逼出廠外后將大門鎖上,防護電網通上電。當晚,全體員工22人一宿沒睡,在廠區周圍巡視,輪流到瞭望臺(軍營房頂)站崗。31日,解放軍先頭部隊攻占市郊流亭一帶后,順利接管黃埠水廠、白沙河水廠。6月1日,李村河水源地護廠隊手持長槍、棍棒,嚴陣以待。翌日中午,青島解放,青島自來水4個水源地3個水池完好無損。
青島發電廠地下黨組織遵照市委指示,工作重點由爭奪工會領導權迅速轉入全面護廠、護設備。他們以工會名義公開要求廠方支持護廠行動。通過與廠長徐一貫、協理劉文東等廠方上層人士多次接觸磋商,廠方同意采取一些重要措施,比如,撥一部分黃金交由發電所負責人保管,以備應急(對進廠執行爆炸任務的人員進行收買);廠方準許護廠隊對發電設備主要零部件拆除保護和秘密轉移;廠方同意為護廠隊購買槍支。在思想政治工作和時局形勢推動下,一批電廠上層職員主動加入到護廠隊。
在組織護廠的同時,地下黨組織還對發供電生產設備、人事安排、物資材料等情況詳細調查了解,及時遞送市委。青島尚未解放,接收人員已對青島電業了如指掌。青島解放前后,供電未間斷,全市工業生產、市民生活用電正常。
7月1日,青島市軍管會頒布嘉獎令,嘉獎在護廠、復工中作出重要貢獻的發電廠、自來水廠、電訊局、中紡青島分公司各廠、齊魯公司所屬第二面粉廠、海軍造船所等企業單位。(青島日報/觀海新聞記者 劉宗偉)
(本版照片均翻拍自青島市檔案館)
責任編輯:王逸群